【众神纪元】帝国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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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特伦索斯特x亚利斯塔/致敬自深深处/一切光荣都是老王的!/老王万岁!/不识抬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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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亲爱的亚利斯塔:

 

经过长久、毫无结果的等待之后,我决定还是由我写信给你,此举为了我也为了你。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在帝国分裂、你我反目成仇的漫长年岁里,除了那些令我心痛的传闻外,连你的一点口信都没有收到。当然了,听说你现在已经不会写字,也不识字了。

 

我甚至还听说你,北大陆与我齐名的执政官、现在不得不转为红祭司的真神之一,与手下的魔狼后裔,安提戈努斯,过起了茹毛饮血、吊腊肠肉的野蛮人生活。我不由得想起了我们还年轻时,被所罗门那个老混账丢进深山里的日子。我知道为着这件事,你屡屡在背后说我坏话,但是容许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冬日天气多变乃是人之常识,而山川之间气流涌动,倏尔大雪也不罕见,根本不是我“娇蛮任性、不顾后果”地深入山脉之错。想必你在成为红祭司、拥有了天气术士的能力后,能为你当年不通气象变化而稍微感到些许羞愧吧。

 

我们之间坎坷不幸、令人痛心疾首的友谊,已经以图铎-特伦索斯特联合帝国的分裂而结束。可是,和你绝情的性格不同,我一向那样长情且念情,你我尚情投意合时的那段时光仍然常常浮现在我脑海之中。当我欣赏血月美景之时(为了防止你文学修养过低看不懂,我有必要指点你一下,这里我用了双关)我想,如果对于我们的过往,我仍然缄口不言,那样世人将一点都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更何况你现在已经疯地只会说两个字,那就是“战争”。

 

毫无疑问这封信中所写的关于你、关于我的生活,关于我们在所罗门手下共事过的历史,关于我如今的辉煌荣光、你现下的走投无路,假使你在看到信上那眼熟的笔迹仍能有所反应(对比我不抱希望),或许你会在疯狂中感到一丝心痛。如果真是这样,我亲爱的亚利,请你一遍又一遍地读这封信吧!哪怕你在背后,再同阿蒙亚当之流污蔑我,诽谤我,我也不会在意了。

 

此刻血月睡在我的臂弯里。我为我未能自小同血月一起长大更悔恨不已,因此我时时刻刻都要搂着祂,将脸颊埋进祂酥软的胸脯中,希望借此弥补我和祂错失过的那些年月。亚利斯塔,为什么你要代替血月,占据了我原本年轻的岁月?倘若你在我生命中早早退场,我便可以多和血月共度此生!我的二十岁,一个年轻人最美丽、最青春洋溢的日子,就这样被你浪费了。你身材高挑,却过于贫瘠,留着长发,竟毫无女气。身为男人,我竟然在某段时间里热衷于和你上床,究其根本,无非是你利用了我的心肠柔软和少不更事,看到你已经把自己准备妥当,我便不忍心弃你不顾,而你又利用了我阅女甚少这一缺陷,牢牢掌控住尚幼稚的我。亚利斯塔,女人的美好是你想象不到的,血月的优点更在你想象之外。

 

还记得我们仍效命所罗门的时候吗?安提戈努斯曾经教过我一些相面学。祂说你鼻梁高挺笔直,想必情力一定旺盛。而我当时顾念你的尊严与脸面,并未明确承认。但是祂仍然明白了我的暗示,并推荐我去找血月。可是我是多么顾念你啊,因此第二次错过了和血月认识的机会!如今我写下这些,并不是要斥责你、怨怼你,更不是奢望在你疯狂无理智的状态下还能好好反省,你辜负我的事情,我可以同血月说上三天三夜,中间也不会停顿哪怕一秒。

 

倘若你打开这封信、读到此处之时,想必会对我的控诉轻蔑一笑; 而若你身边站着安提戈努斯、亚当、阿蒙、雅各、亚伯拉罕之流,祂们或不通世事、或有求于你、或心不在焉、或有悖事实地附和你、奉承你,你定矢口否认,坚称自己从未负过我。那么,亚利斯塔,我只说一件事。

 

看到这里,你一定又要对群臣笑言:特伦索斯特那个书呆子,至今仍对祂曾经把我错认成女人一事念念不忘呢!

 

亚利斯塔,错了!和你后来做的事相比,你扮做女人勾引我、调戏我的事只是银河里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倘若我心里仍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留给你,我就要留给那个站在所罗门宫殿门口的花树下对我微笑的女孩。但是时过境迁,所罗门的陵墓摧毁又重建,众神新生与陨落如走马观花,我可以原谅你是因为,你选择了可以转到魔女序列的猎人序列成神,因此我知道你仍然记得我们儿时的那一句戏言。可是,我亲爱的亚利(你看,我仍然愿意叫你的昵称),已经晚了。我的意思是,是你太迟。如今我已成神,又有血月在侧,哪怕你取代奇克,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我要说的那件事是,你的不忠与谎话连篇深深伤害了我。我尚未成为天使之时便与你欢好。贵族理应保持忠贞,你我的家族更在贵族之上,我便想当然以为你我皆是处子。那时的我多么可笑!涉世未深,不谙人事,竟未想到你就这样诓骗走了我的第一次,害得我此后长达两年中只有你一个情人!好事、唯恐天下不乱的贵族更是编出特伦索斯特家族的继承人房事有虚这样下流的谎话,就连安提戈努斯那只野狼,也学会用血月来取笑我!真是大不敬!要知道,在我们在所罗门征伐四野之时,祂的日常娱乐就是打狼。我当然也听说梅迪奇那位狂烈的天使爱好狩猎,祂有一件魔狼皮制成的大氅,所罗门曾经出价一座城池,他都不肯卖。现在你和他已经融为一体,大概安提戈努斯的日子不会好过吧。在我的国家,滥信他言是要割下耳朵的,我很喜欢狼耳朵,希望你能寄给我一双。

 

说回到你身上。亚利斯塔,至今我也想不到为何你要诓骗我!彼时我尚未成年,你也远为长成,小小年纪就已荒乱至此,我很难不把这件事归罪到你身上。若不是那天你口不择言,误道实情,我至今还会蒙在鼓里!时至今日,我仍然牢牢记得那天你说话。你说,去××的,我第一次才不是给了你!亚利斯塔,你可知你这句粗俗不堪的脏话让我多少次在午夜噩梦中惊醒,恨不得将整个身体揉进血月怀里,才能平复我因惊惧而狂跳的心脏。我也曾一厢情愿地为你开脱,贵族性傲,你的家族又有疯狂无理智、以至口不择言的传统,我不愿误会了你,以酿成悲剧,可事后想来,出口成脏的贵族,自然不可能是洁身自好的贵族。但是我不怪你,我亲爱的亚利,我们的长成与家庭、教育环境息息相关,生长在那样的家族里,我并不能过多苛责,否则就太蛮不讲理了。不过我仍然由衷担心你子女的心理问题。

 

我们上一次的分别并不惹人厌恶,甚至还可以说是难得温柔。只因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因此放低身段,百般温存,而你,亚利斯塔,你又回报给了我什么呢?所罗门曾经对我说过,你疯狂而且残忍。而我当时只是一笑,并不在意。那时我对你真实的性格知之甚少,根本没有想到这两点将你我带到了如今境地。年轻的我只是以为,疯狂是天使的常态,残忍可以用来对待敌人,却没有料到本该走投无路,在所罗门的归来噩耗中绝望死去的你,竟凭借自身的疯狂和对梅迪奇的残忍,一跃成为第十位真神。这就是你回报给我的东西,你把整个大陆的局势搅得更乱,难道你认为我一个,再加上支持我的六神对付不了所罗门?

 

但是我仍然理解你,因此我愿意原谅你。我了解你甚至于了解我自己。我知道你多么痛恨所罗门,因此不愿意假他人之手,为你一雪前恨。既然如此,我愿意帮助你,为你征讨所罗门大业出一份力。如果你此刻仍有些许机智残存(我对比同样不抱有希望),或者你手下几位尸位素餐的大公爵脑子里除了腊肠还有点别的什么,就应该明白,面对所罗门,你唯有接受我的帮助,正如我们曾经推翻祂那样。

 

纵观全信,我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千字之多,难道你还看不出我愿意帮助你的决心?你已经吃了梅迪奇,而我还愿意与你合作,此番表示难道还不够?要知道在我们国家,像梅迪奇那种男人,是不能上桌吃饭的,而你居然把祂整个儿给吃了!

 

我希望你在吃的时候,仍然记得自己是个身份高贵的人类,而非安提戈努斯那种生啖人肉、磨牙吮血之流。如果你真的生吃了祂,记得刷牙。

 

特伦索斯特王朝唯一的皇帝

美神之夫

六神的支持者

特伦索斯特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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